维生素B5
维生素 B₅（泛酸）：临床意义、治疗潜力与症状学
1. 引言
泛酸——通常称为维生素 B₅——是一种水溶性 B 族维生素，具有不可或缺的细胞代谢功能。与大多数其他维生素不同，它在植物和动物组织中普遍存在；因此，在均衡饮食下缺乏情况很少见。然而，新兴证据表明亚临床不足可能导致一系列代谢、神经精神及皮肤疾病。本综述综合了当前关于维生素 B₅的生化功能知识，阐明其在多种临床状况中的治疗益处，并概述缺乏所表现出的典型症状。
2. 生化基础
2.1 辅酶 A 合成
泛酸是辅酶 A（CoA）的前体，通过以下酶促级联反应合成：
| 步骤 | 酶 | 反应 |
|---|---|---|
| 1 | 泛酸激酶 (PanK) | 泛酸磷酸化 → 4′‑磷酸泛酸 |
| 2 | 4′‑磷酸泛酸-半胱氨酸合成酶 | 加入半胱氨酸 → 4′‑磷酸泛酸-半胱氨酸 |
| 3 | 磷酸泛酸-半胱氨酸脱羧酶 | 脱羧 → 4′‑磷酸泛乙硫醇 |
| 4 | 磷酸泛乙硫醇腺苷转移酶 | 腺苷化 → 去磷酸辅酶 A |
| 5 | 去磷酸辅酶 A 激酶 | 最终磷酸化 → 辅酶 A |
CoA 是三羧酸（TCA）循环、脂肪酸 β‑氧化以及乙酰胆碱、类固醇激素和非酯化脂肪酸合成的核心辅因子。
2.2 乙酰‑辅酶 A 转移酶活性
如乙酰乙酰辅酶 A 硫解酶等乙酰‑辅酶 A 转移酶依赖 CoA 来完成酮体代谢——这一过程在禁食或生酮饮食期间尤为关键。
2.3 在脂质代谢与胆固醇稳态中的作用
泛酸通过向甲羟戊酸途径提供乙酰‑辅酶 A 单元，参与胆固醇合成。它还影响高密度和低密度脂蛋白的组装，从而调节血浆脂质谱。
3. 临床益处
| Condition | Mechanistic Rationale | Evidence Base |
|---|---|---|
| 代谢综合征与血脂异常 | 增强脂肪酸氧化；改善 HDL/LDL 比值。 | 随机对照试验（RCT）在肥胖成年人中显示，服用 500 mg/天补充剂 8 周后 LDL 胆固醇下降 12 %。 |
| 2 型糖尿病 | 通过调节 AMP‑活化蛋白激酶（AMPK）改善胰岛素敏感性。 | 对 5 项 RCT 的荟萃分析（n = 1,200）显示，日剂量 400–600 mg 可使 HbA₁c 降低 0.4 %。 |
| 神经精神疾病 | 作为乙酰胆碱前体；支持髓鞘合成。 | 对重度抑郁障碍的试点研究（n = 30）报告，服用 500 mg/天 12 周后汉密尔顿抑郁量表得分显著改善。 |
| 皮肤疾病 | 促进角质细胞增殖和胶原合成。 | 对特应性皮炎的病例系列显示，用含泛酸的外用软膏可减轻瘙痒与红斑。 |
| 创伤愈合与烧伤恢复 | 加速纤维母细胞迁移；提高局部 CoA 水平。 | 动物模型表明，使用 1 % 泛酸凝胶外用时再上皮化速度快 30 %。 |
注： 大多数临床试验采用的剂量远高于每日推荐膳食摄入量（RDA）5 mg，反映了针对特定病理状态的治疗窗口。
4. 泛酸缺乏症状学
虽然罕见，但缺乏主要表现为一系列代谢和神经精神征象：
| Symptom | Pathophysiological Basis |
|---|---|
| 疲劳与无力 | CoA 合成不足导致 ATP 产生受损。 |
| 厌食或体重下降 | 脂质代谢失调导致基础能量消耗增加。 |
| 神经系统表现（如周围神经病变、癫痫） | 乙酰胆碱合成减少；神经元膜稳定性受损。 |
| 皮肤表现（干燥皮肤、湿疹、脱发） | 角质细胞增殖和胶原代谢下降。 |
| 胃肠道紊乱（腹泻、腹部绞痛） | 肠道脂质吸收与黏膜完整性改变。 |
| 精神症状（焦虑、抑郁） | 神经递质合成失调；下丘脑‑垂体‑肾上腺轴功能异常。 |
这些症状与其他 B 族维生素缺乏症重叠；因此，全面的营养评估对于准确诊断至关重要。
5. 诊断方法
- 临床评估 – 详细饮食史、症状时间序列及合并疾病。
- 生化检测
- 血清泛酸水平（高效液相色谱）。
- 间接指标：血浆酰基肉碱谱（C3/C5物种升高）。
- 功能评估 – 测定尿液4′‑磷酸泛乙硫氨酸排泄；评估外周血单核细胞中CoA依赖性酶活性。
鉴于标准参考范围稀缺，临床判断仍为核心。
6. 治疗策略
| 策略 | 剂量 | 给药途径 | 临床适应症 |
|---|---|---|---|
| 口服补充 | 100–600 mg/天 | 胶囊或片剂 | 代谢综合征、2型糖尿病、抑郁障碍 |
| 静脉输注 | 500 mg 溶于250 mL 生理盐水 | 30 min 缓慢输注 | 严重缺乏、术后恢复 |
| 外用制剂 | 1–5 % 乳膏/凝胶 | 皮肤涂抹 | 湿疹、烧伤、延迟创面愈合 |
| 饮食来源 | 每份0.4–2 mg | 食物（全谷物、豆类、内脏肉） | 防止缺乏 |
安全注意事项: 泛酸通常被认为是安全的；然而，高剂量口服补充可能导致轻度胃肠不适或罕见腹泻。
7. 未来方向
- 大规模随机对照试验 需要确立神经精神和代谢指征的明确剂量方案。
- 生物标志物开发：识别可靠的替代指标（如血浆酰基肉碱）将促进早期检测。
- 药物基因组学：研究泛酸激酶基因多态性可能解释个体间对疗效的差异。
8. 结论
泛酸仍是一种被低估但关键的营养素，具有广阔的治疗潜力。其在CoA生物合成中的核心作用将其与几乎所有代谢通路联系起来，强调了充足摄入对最佳生理功能的重要性。虽然缺乏不常见，但了解其临床表现和循证补充策略可提升多种疾病患者的治疗效果。